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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语言符号、代码及沃夫-萨皮尔假设

    阅读: 2022/7/29 11:41:10

    语言是什么?

    沃夫和萨皮尔认为,人类是沿着他们的本族语言所奠定的方向来剖析大自然的。因而,语言不仅作为学习的途径,而且起着对学到的东西进行取舍的过滤作用。萨皮尔说过:
    人类....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已成为所处社会的表达工具的那种特定语言的支配。如果设想一个人不使用语言而能基本上适应现实生活以及语言不过是解决传播或反映方面的具体问题的辅助手段,那么这种设想纯粹是一种幻想。这方面的事实是:"现实世界"在很大大程度上,是无意识地建立在群体的语言习惯上的....所以我们既看且听,同时还进行大量其他方面的体验,因为我们这一群人的语言习惯首先就倾向于几种解释。

    这似乎是一种常识,即语言应该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一面我们观察世界的透镜,以及把我们从感觉经验中抽象出来的意义加以编排存档的系统。汉夫举了霍比语的例子,这种语言区分动词和名词的方法与英语不同。在英语里,人、房子、闪电、山是名词;跑、跳、打、说是动词。霍比人看待事物的方式是不同的:词语能持续多久?像闪电、波浪、火焰、喷烟这些持续时间很短的词只能是动词。名词代表持续时间较长的事物,如人、山、房子。同样,霍比语里有个名词,它可以表示除了鸟以外的全部会飞的东西;鸟由另一个名词表示。霍比人实际上用同一个词来称呼飞机、飞行员和昆虫,并觉得这样称呼没有任何困难。汉夫认为这个现象证明了霍比人通过自己的语言组织了与其它许多文化不同的经验世界。

    他指出,爱斯基摩人会觉得把一个有关雪的词限制在一个单一的、无所不包的词里是几乎不可能的。在爱斯基摩语里,正在落下的雪、半融的雪有不同的表达的词汇;此外,还有几种雪的表达法。而阿兹台克人则用不同的词尾的同一个词来表示寒冷。冰和雪。还有人说,阿拉伯人有大约六千个关于"骆驼"的词。大多数是其他很少见到骆驼的文化所没有的。因而这表现了人类的经验不同,在关于骆驼的代码上也有所不同。

    另一方面,作为人的现实知识的决定因素的这种关于语言的概念,并没有被所有语言学家接受。它已证明是一个非常困难的研究课题,人们希望看到的大量科学证据尚未得到。不过,象布朗和伦尼伯格这样的学者却认为:英语只有一个词代表雪,而爱斯基摩语却有许多词来表达雪,这种现象并不说明操英语的人不能够区别这些不同的雪的现象,而是雪对他们来说并不象对爱斯基摩人那样重要。因此,英国人也就觉得没有必要创造许多有关雪的词。同样,阿兹台克人对雪的体验比操爱斯基摩语或英语的人更少,所以他们有关雪的词汇就更少了。美国人不是常常看到骆驼的,因而简直不需要六千个与骆驼有关的阿拉伯语词汇。

    语言对信息处理的影响问题的核心是因果关系。语言对于人们处理信息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以及人们处理信息的需要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的语言?是否可能有相互作用?爱斯基摩人需要较多的关于雪的词,阿拉伯人需要较多的关于骆驼的词,目的都是为了有效地处理有关这两样东西的大量信息。假若美国人和阿兹台克人有这种需要,他们也会创造多种代码吗?为了有效地处理他们必须处理的各种信息,科学家已创造了一些他们自已的词汇,其中有许多是很抽象的。非科学工作者如果参加学术性会议,可能会觉得他们也是在听一种陌生的语言以及觉得科学家观察世界的方法就是与众不同。因而,任何文化处理来自某种特定经历的信息的需要,一定在某种程度上确定哪些语言形式在发展。这些形式在使用时,往往会引导抽象形式,甚至会引导那些已被编制成代码的信息,这难道是不可能的吗?譬如,如果可能的话,一个科学家难道不会采用现成的术语来编制代码而一定要创造新术语吗?

    以我们已经借喻过的霍比人对待时间为例。很难说这跟霍比文化相对缺少时间概念的压力无关。但是,一旦被划定一套范畴,就象霍比文化为它的语言所制定的那样,难道在与另一种文化就一些问题(在这些问题里时间极为重要)进行交流时就不会有某种困难了吗?沃夫曾诙谐地写过哪一种学科可能从霍比语范畴发展起来以及来自霍比文化背景的科学家会怎样影响来自西方文化背景的科学家。他说,"霍比语语法"....使人容易区分短暂的,持续的和反复的事件,以及表明所报道事件的实际次序。这样,人们不借助空间时间的概念就能描绘宇宙。一门根据这些内容创立起来的物理学的情况将是怎样的呢?据我所知,它的情况十分好,尽管它当然需要不同的概念,也许还需要不同的数学。当然,速度也必须包括进去。霍比语里没有一个词同我们语言里的速度或迅速真正能对等。用来翻译这两个词的通常是一个可以伴随任何运动的动词、含义为"强烈的"或"非常的"词。这里有一个关于我们的新物理学的性质的提示。我们也许得介绍一个新术语I--INTENSITY(强度)。不管我们是否把一个事物或一件事看作是运动的还是持续的或者有在的,每个事物或每件事都将有一个I。电荷的I兴许会是它的电压或电势。我们要用钟来衡量某些强度,或许应该这样说,衡量某些相对的强度,因为任何事物的绝对强度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们的老朋友"加速度"将依然保留着,但毫无疑问要用一个新名称。我们也许称它为V,不过它的含义不是速度(VELOCITY)而是变速(VARIATION)。

    所有的增长和积累都将被视为V。我们不应在时间观念里有速率的概念,因为,象速度一样,速率采用的是数理时间和语言学时间。当然,我们知道,所有的度量尺寸都是比率,但是,正如我们不会把与一个尺度作了比较后而标出的一段距离当作比率一样,我们也不会把与一个钟或一个行星的标准强度作了比较后而得出的强度大小当作比率。

    一个来自使用时间和速度的另一种文化背景的科学家要我们理解这些概念会有很大困难。我们谈论某种化学反应的强度,而他则会谈论它的速度或比率,开头我们会以为这两个词在他的语言里只是表示强度而已。同样,开头他也会以为强度不过是我们表示速度的词而自已。在讨论的开始阶段,我们会意见一致,到后来我们便会产生分歧,也许双方都会意识到各自所使用的是不同的合理化体系。他会发现:要使我们理解他说的化学反应速度的真正含义是非常因难的。我们没有一个词能合他的意思。他会试图通过把速度比作一匹奔马、比作好马与懒马之间的差别来加以解释,而我们则应该一边傲然大笑,一边努力向他说明:他的类比也是不同的强度罢了,除此之外,一匹马和一个烧杯里的化学反应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我们应该指出:对于地面而言,一匹奔马是在地面运动,而烧杯里的东西却是静止不动的。

    语言与文化的关系现在没有必要绝对接受或绝对拒绝沃夫-萨皮尔假设,当然也不必去考虑它证明是对的还是错的--就目前为止的研究情况来看,它显然尚未证明是错的。现在要的是要认识语言对于文化的特别密切的关系。
    文化同语言的关系犹如一个人的个性同一个人的传播的关系一样。处理信息的文化需要在一个漫长的时期里决定着一种语言采取什么样的形式。当一种文化与另一种文化相遇时,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种文化的新词汇、新的语言形式会连同新思想和新概念一起被另一种文化所借用。
    在某种文化中成长起来的人,说的是那种文化的语言,自然也会用那种文化中的共同十语、共同语种和共同关系来处理信息。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并不是我们看待现实的方法正在受到一种语言的影响,以致我们正在受到某种文化的社会化。象生活在那种文化里的人们一样,我们正在成长起来,并接受那种文化的观点、习俗和世界观。这些都深深地印在我们的心里了。
    因此,在每一次传播中,我们的文化总是与我们同在,它反映在我们的语言里,井通过我们的语言得到反映。在这里不可能深人透彻地讨论语言,也不可能将一批真在第一流的语言学学者在最近几十年里对语言的分析进行罗列。那些想在文学中抽样检验的读者可以先从乔姆斯基的一九六八年的著作的第一章中对不同语言学观点所作的介绍着手。不过,在接下来的几页里,我们可以至少提出这个既灵活又敏感的人类传播工具为其使用者所带来的一些问题。

    转自:新传记忆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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