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 2022/11/28 14:35:57
原文信息:
Black S E, Gr?nqvist E, ?ckert B. Born to lead? The effect of birth order on noncognitive abilities[J].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2018, 100(2): 274-286.
01
引言
人格特征的起源是什么?有的人天生便是领导者?研究表明,领导能力等人格特征对个人成就至关重要(Lindqvist & Vesman,2011;Heckmann & Rubinstein 2001)。尽管有证据发现,家庭对人格特征的形成异常重要(Plomin & Daniel,1987),但来自同一家庭的孩子之间仍存在很大差异,且至少三分之一的差异来自家庭内部。这些家庭内部的差异从何而来?出生顺序对人格特征的形成是否产生作用?本文基于瑞典人口数据,对此进行了验证。
数据来源与处理
02
在经济学文献中,通常以非认知能力来表征人格特征,且人格特征是预测职业选择的重要变量,例如管理岗位往往需要更高的非认知能力。因此,作者主要聚焦出生顺序对非认知能力和职业选择的影响。为此,作者结合了多种瑞典登记数据。具体如下:
1.瑞典人口登记数据。该数据记录了1932年以后出生人口的出生年份、出生顺序等信息,该数据主要是和下文中的入伍登记数据、就业数据等匹配使用。
2.入伍登记数据。入伍时需要对应征者的身体、心理和智力进行评估,从该数据中,作者可以提取出非认知能力信息。在本研究中,在1952-1982年间出生个体的入伍登记信息是可获取的,该出生队列群体也是本文的研究对象。
3.就业信息数据。就业信息主要包括两类:第一类是就业状态信息,涉及是否有工作和是否为自营职业者两个变量。瑞典统计局提供了1985-2009年就业和自营职业的年度数据。作者使用的是研究对象在45岁时的就业状态信息,如果在45岁时没有观察到就业状态信息,则使用最接近45岁的观测数据进行替代。第二类是职业信息,涉及是否为高级管理人员和是否为管理人员两个关键变量。作者拥有1996-2009年期间的职业数据,该数据记录了劳动力市场中16-74岁个体的职业信息。作者将职业分为十类,其中一类为管理人员。
4.父母投资数据。该数据来源于ETF(the Evaluation-Through-Follow-up)调查。ETF调查主要针对13岁儿童的课外学习情况(如做家庭作业的时间)和父母对子女的投资情况(如父母指导家庭作业的时间等)。该数据主要用于机制检验。
5.数据处理
作者对研究中涉及的数据做了以下处理:第一,为了观测到完整的家庭规模数据,作者将样本限定为母亲出生于1917-1964年的儿童,且有2-5个孩子的家庭。第二,作者排除了有双胞胎的家庭,因为双胞胎混淆了出生顺序。第三,在对非认知能力的分析中,作者保留了具有有效入伍记录的个体。最终,作者总共得到260807个家庭的564789名男性样本。在分析出生顺序与父母投资行为的关系时,作者保留了ETF调查中的男性和女性数据,总共得到36799个样本。
03
实证策略
为了估计出生顺序对非认知能力的影响,作者构建了如下计量模型:
其中,Yij是标准化后的非认知能力得分。I(BOij=k)为出生顺序虚拟变量,例如,若家庭j中的孩子i是第2个出生的孩子,则I(BOij=2)=1;否则I(BOij=2)=0。为使表述更为简洁,对于第一个出生的孩子、第二个出生的孩子,笔者在后文分别用老大、老二予以替代,其他以此类推。I(YBOij=l)是孩子出生年份虚拟变量,用以控制出生队列趋势。λj是家庭固定效应。
实证结果
04
1.出生顺序与非认知能力
在Table2第1列中,作者使用全样本基于式(2)估计了出生顺序对非认知能力的影响。从结果来看,非认知能力按出生顺序单调下降,老二表现比老大差,老三表现比老二差,以此类推。与老大相比,老三的非认知能力下降约0.20个标准差。Table2第2-5列为按家庭规模分类的估计结果,这与使用全样本估计相似。鉴于认知能力和非认知能力具有相关性,一个明显的问题是出生顺序的系数可能还包括认知能力的影响。基于此,作者在Table2第6列进一步控制了认知能力,发现出生顺序对非认知能力的影响在控制认知能力后大幅下降(从列1的-0.115变为列6的-0.061)。尽管如此,出生顺序对非认知能力仍有相当大的影响,与老大相比,老三的非认知能力降低了0.11个标准差。
2.出生顺序与职业选择
在考虑职业之前,作者首先检验了出生顺序与就业的关系,如Table3列1所示。随着出生顺序的增加,就业率明显下降。由于收入的不确定性,自营职业通常被认为是一种由更热爱风险的个体做出的决定。作者发现,晚出生的孩子更有可能成为自营职业者。Table3第3-4列考虑了个体担任管理职位的可能性。从结果看,无论是以高级管理人员还是普通管理人员衡量,晚出生的孩子都不太可能处于管理地位。
05
机制检验
关于为什么出生顺序会影响非认知能力,作者从生物效应和父母投资行为角度进行了解释。
1.生物效应
所谓生物效应,即是当女性有多个孩子时,子宫在培育后出生的胎儿方面会变得更有效。换言之,从生物角度看,晚出生对非认知能力可能产生积极影响。本文中的一些研究样本经历了哥哥(姐姐)的死亡或领养事件,作者据此生成了生物出生顺序和社会出生顺序两个变量,所谓社会出生顺序是指当家中的老大死亡或被领养,那么老二就成为了家中的老大。但从生物意义看,老二仍是第二个出生的孩子。作者在模型中同时控制了生物出生顺序和社会出生顺序两个变量,正是由于一些研究对象经历了哥哥(姐姐)的死亡或领养事件,才使得模型并未出现严重的共线性问题,进而能够估计出生物出生顺序和社会出生顺序的影响效应。从Figure1的结果看,生物意义上的晚出生的确对非认知能力产生了积极影响。
2.父母投资行为
童年的投入,尤其是生命的最初几年,被认为是技能形成的关键(Cunha & Heckman,2007年)。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会得到父母的充分关注,但随着家庭发展,家庭环境被稀释,父母的资源变得更加稀缺。此外,父母也可能会对第一个孩子采取更严格的育儿措施。为此,作者使用针对13岁儿童的调查数据(ETF),以检验出生顺序与父母的投资和儿童的学习表现的关系。研究发现,随着出生顺序的变化,每周做家庭作业的时间明显减少。晚出生的孩子也不太可能看书,他们花更多的时间看电视或玩电脑。更为重要的是,父母的投资按出生顺序下降,具体表现为父母们花更少的时间与晚出生的孩子讨论学校发生的事情(见Table6列5)。
结论
06
作者使用瑞典人口数据研究了出生顺序对非认知能力的影响。研究发现,晚出生孩子的非认知能力更高,也更有可能成为管理者。在机制检验部分,作者巧妙地利用家庭中哥哥(姐姐)的死亡和领养事件,通过在模型中同时加入生物出生顺序和社会出生顺序变量,发现出生顺序对认知能力的负向影响主要是由后天环境因素驱动,生物意义上的出生顺序虽对认知能力有正向影响,但并不占主导地位。
Abstract
We study the effect of birth order on personality using Swedish population data. Earlier born men are more emotionally stable, persistent, socially outgoing, willing to assume responsibility, and able to take initiative than later-borns. First-born children are more likely to be managers and to be in occupations requiring leadership ability, social ability and Big Five personality traits. We find a significant role of the sex composition within the family. When investigating possible mechanisms, we find that negative effects of birth order are driven by post-natal environmental factors. We also find evidence of lower parental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s in later-born children.
转自:“香樟经济学术圈”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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