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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跃 | 史学论文写作杂谈——面对四川师大青年历史教师的发言

    阅读: 2023/3/17 10:43:09

    史 学 论 文 写 作 杂 谈

    面对四川师大青年历史教师的发言

    大家好:

    一般说来,谈论文写作应是成就卓著的学者擅长的。古希腊人说努力即善良,如此话成立的话,我的师友都是非常善良的人,而我却是那种长得不够善良的人。所以,当王校长让我来谈谈学术论文写作时,我内心真有点惶恐不安。当然,近年我也常为一些杂志审稿,自己还带学生,也阅读了不少他们论文,所以,对学术论文的生产、发表过程还是有一点点了解和体会,可以和大家分享。

    总的来说,历史学术论文的生产是一个包含选题立意、史料汇聚、写作、修改与投稿发表等诸多环节在内的系统性工程。什么是好的文章?期刊界比较一致的回答是:好选题、新观点、新方法、新材料以及严密的逻辑论证;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的外审意见书所列各项分别为:选题价值、学术创见、研究方法、分析论证、文献征引、语言表述和总体评价。我想补充一点我个人的看法:在我看来,好的历史文章既能深入到细节,将所阐述的问题与内容通过不同的史料很好的呈现出来,又能见到全局性的东西。文章在细节与大局两个方面都兼顾到了,研究的意义自然就显现出来了。就是好文章。

    不管怎么说,在评审专家们看来:史学论文写作选题和立意是非常重要的。

    不过,在谈选题和立意之前,我想聊几句我对历史这门学科的一点点认识。按我的理解,史学是一门很特殊的学问,它关注的是过去时空中的人及其生活,而它要回答的却是现实中的人所遇到的种种问题。史学是追求真实与客观性的学问,这是无疑的。但大家要明白,严格意义上对"过去"的“本真复原”是不存在的,史学研究中所求之真,其实追求都是“再创造的本真"。而其客观可以同时有两种含义:一方面是一种方向,一种理想;另一方面是指研究者对研究的对象、史事尽了人事的努力,通过各种方法和程序所呈现的内容包含了它最要的东西,并尽可能地将互相牵涉的层面、内容联结起来,作出了合乎情理的解释。同时,每篇学术论文或每本历史著作都包含着作者的个性、个人经历的体验、感悟,与知识构成、所受到的训练等,这些东西都带有一定的主观的成分。也就是说,研究中存在理解和解释和观察角度、观察层面及内容的联结的方法、手段、程序等,研究者时常必须在种种中间进行抉择,这必然就存在主观的选择、判断,就决定了不可能存在绝对客观性。还有,我们应认识到这样一个问题,同一历史世界对于背景和时代不同的史学研究者必然会呈现出互异的图像,因此没有任何一个图像可以成为最后的定本。其实,有时我认为,史学工作者是否能很好地发掘考察历史真相,与音乐指挥家是否能成功地诠释乐谱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在音乐中存在一种“历史性时刻”的演出,他是指指挥家对一部作品确实的、可信的表演,成功地诠释了作曲家的乐谱记载的内容,最大限度的呈现了作品的精华,音乐表演中的“历史性时刻”往往是唯一的,是不可重复的。历史研究不存在音乐表演中那种“历史性时刻”。我们应该知道,每一个时代的学者都有自己时代的特色,每一代人都需要重写历史,因为每个时代都会产生新问题,探求新答案。希尔(Christopher Hill)说:“每一代人都要重写历史,因为过去发生的事件本身没有改变,但是现在改变了,每一代人都会提出关于过去新的问题,发现对过去都有一种新的同情,这是和他们的先辈所不同的”。由于史学需要不断重写,所以也需要不断创新。总之,对于同一历史变动,史学工作者根据他对史实本身及相互间关系的不同理解,往往提出不同的解释。这是史学发展中的常态。历史研究不但因时代而变,而且,即使是同一时代也纷然杂陈,难归于一是。也就是说,历史的意义是历史本身所固有的,但同时他的意义可以因不同人的解读而不同。一旦牵涉到“意义”,历史著作便不可能不与史家个人的关怀及时代完全隔绝。史学往往也不自觉地反映了时代的关怀。不管是异代还是同时,总之,史学是脱离不了他的时代。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独特的问题,史学家的注意力往往随着时代的问题而不断转移方向。时代处境及生活经历也帮助人们映照出过去不为人所重视的历史,并揭显出前人所未触及的复杂层面,发展出史学研究的新方法和内容。而史学研究上的发展变化一般也会加深史学研究者对同一史事的理解。总之,历史观念和历史书写的重塑和现实的历史发展密不可分的。

    司马迁曾说他的研究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之变,成一家之言",成一家之言,这就意味着他已意识到还可能存在或出现"他家之言"。这提示了我们不能只是从单一视角出发去看待和书写历史,而须从不同的视角去看待和书写历史,历史问题是开放性的而不是终结性的。也就是说,历史研究中并不存在唯一的答案,过去与现实一样充满流动性、开放性和可能性。

    保罗·利科说,历史就是理解和解释。这是我见过的,对历史最简化的说法。但根据卡尔的观点:理解和解释并非结果,而是一个永无尽头的过程:今天的理解,明天就可能被修正。卡尔曾说:“历史是历史学家跟他的事实之间相互作用的连续不断的过程,是现在跟过去之间永无止境的问答交谈。”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我们准备着手选择某历史选题写成史学论文时,也就意味着想要参与这种“问答交谈”。而要参与“问答交谈”,就必须熟悉、了解和学习、审视前人的相关问题的研究,才可能有资格在前人的言说的基础上,接着去谈。总之,大家会发现论文的写作流程:通常一个稍有意义的题目,多少总要回溯既往的研究,以将本人文论题置入学术脉络之中;然后要提出自己的新见,并以史料为基础论证之;有时还需要适当的总结,或对可以继续开展的研究提出建议。如我们研究中国近代史任何一项具体的课题,研究者都不能不对中国近代史的框架、主线、或基本倾向等有自己的认识,否则便难以推进;换句话说,研究历史虽必须从具体问题入手,但不能完全陷入一个个细节考证之中,随时随地都要保持和发展出一种超于问题整体之上的整体把握。先要对那个时代的历史的结构有一个整体的认识,大致的把握,也就是说,对探讨的问题,在他的背后要有更大的眼光,看到全局性的东西,小问题背后有更大的问题,大问题下包含着无数的小问题,究竟从那个问题做起,每个人都因自己的具体情况而定。要做到这一点,知识上至少在一个面上要打通,才能对事与事、现象与现象之间的内在联系有一个大致、清楚的认识。当然这是一个慢长的训练、阅读、思考、写作反复实践的过程。

    我们在具体的历史论文写作时,首先遇到的是选什么题目的问题。选题存在不同策略的。当然题目要像样,如果题目太大,包括的东西就太多,处理起来很难。尤其对初学者而言,我一般主张他们先不去碰那些驾驭不了的大问题,而主张“小题大作”和“因小见大”。以小见大,就是从浪尖里见到大海,从一些小故事、小问题里反映出当时人的普遍处境与状况,并与更大的问题联系起来。也就是说,从小问题入手,找到“小问题”在大历史中的确切位置,明了“小问题”对理解“大历史”的意义。相对而言,做“小”问题研究,比较容易出真正的成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关心“大”问题。王国维提出治学应“从弘大处立脚,而从精微处着力”;故“虽好从事于个别问题,为窄而深的研究,而常能从一问题与他问题之关系上,见出最适当之理解,绝无支离破碎、专己守残之蔽”。曾对清儒治学多有批评的顾颉刚,后来也认识到“人的知识和心得,总是零碎的。必须把许多人的知识和心得合起来,方可认识它的全体”。“必有零碎材料于先,进一步加以系统之编排,然后再进一步方可作系统之整理”。如若只“要系统之知识,但不要零碎的材料,是犹欲吃饭而不欲煮米”。有些因时代风气而气魄恢宏的东西,一旦风气转变,转瞬即“烟消云散”。故“其为虚假之伟大,不如作真实之琐碎”。过去我读研生时,我老师就告诉我"小题大做”是年轻学者研究论文选题的一般规矩,多做个案研究、专题研究、人物研究。而我当时不懂这些,记得我选的第一个选题是想比较胡适和周作人。龚老师说,研究其中的一人你都没有那个功力,还做比较,给我否定了。“小题大作”也需要知识汇聚,多读书,对这个问题的一个面大体能掌握,还要有大的问题意识。当然,大家还很年轻,首先还是应全神贯注从自己所掌握的细节中看出问题,学习成熟的学者对宏观大局的整体描述,以了解全局。还有,就是大家还要懂得扬长避短,要知道自己知识的边界,不懂的地方知道尽量地去避开,尽量不要勉强去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写论文目的是通过解决具体学术问题。所以,论文写作要有问题意在提出问题中观察哪些事件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事件与事件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是什么?同时,历史写作还有一个布局结构的问题。我们面对似乎杂乱无章堆砌起来的一大堆零散材料,要把这些材料整理成形,发现某种有意思东西,就不能不作选择取舍,把材料整理编排,以便从中理出一点脉络头绪来。那些该联结起来,那些应忽略,也是很费斟酌的事。还有,根据我的经验,在确立了选题,论文写作的过程会有些新想法,同时也会去掉一些枝节,突显主题,以避免文章太枝蔓,一定注意,文章内容不能铺得很开,思考的层面要复杂,表述出来不要太庞杂、杂芜,是有秩序的,一篇文章中,你最想讲的主题、线索是什么一定要想清楚。另外,重要的是对自己论述的问题作出合乎情理的解释。

    龚自珍有一篇文章提到史学是“大出入”,他说研究历史时要能“入”,将其中的细节研究看得非常清楚;要能“出”,把整个大势变迁看得非常清楚(《尊史》)。要入就是要钻入到具体的史事里去,详细收集相关史料。在史学论文写作中,史料乃是史学的基础,无论我们对史料的认知如何不同,但不可避免地都需要借助史料来论说历史,史学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对史料的搜集广度和理解深度的进展之中。无论做什么题目,都要材料,这是基础。而题目做的如何,主要还是看资料搜集情况及对资料理解的程度。也就是说,学术研究中的创见必须有充实的资料为依据。资料包括原始资料和已有的研究成果,即第二手资料。一本学术专著或一篇学术论文,其水平如何,除了看它是否有创见外,还一定要看它引用的资料是否准确扎实、是否充分。(殷海光的文章没有什么注引,有意思的是,他说他读书是从“底注看起”,这有一点启示性意义。)过去人们说“竭泽而渔”,用到治学上来就是,研究一个问题,一定要把与这个问题有关的资料全面地加以掌握。当然,要做到滴水不漏地把相关资料都掌握到手,有时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近代史资料太丰富了。但主要的、有代表性的相关资料,包括已有的研究情况和研究水平,大体还是要掌握。其学术研究的成果才能坚实。所以,我们掌握的相关资料尽可能全面些,还有从事学术研究必须有广博的知识面。研究一个问题,当然需要根据问题的具体情况做一些临时搜集资料的工作,但如果平日不注意知识积累,知识面不广,那就既难于选择什么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搜集资料该从何下手。在过去史料不足的时代,如何寻找、搜集材料,是史家一大功夫,同时,也会花费史学研究者大量的时间和心力。如今进入所谓的“大数据”时代,史料远比以前容易获得。论文写作基本文献是一定花工夫去广泛阅读。但同时,史学研究中眼光也非常重要,研究历史问题的时候,选择何种问题、观察角度、把问题看成什么是很要紧的事。这就要跳出来,站在一个高度去审视,把整个大势变迁看清楚。有了这样的眼光,才能将史料盘活。

    研究时我们的注意力与理解力往往慢慢提升和凝聚起来的,有时像把某种东西之间的物事框定出来,转成有脉络及有意义的。有脉络有意义,是一个系统化的工作。而在系统化工作开始之前,有一个预先的任务——如果我们要避免所有有限系统中有的狭隘性,它就是必须的。这一“预先的任务”就是摆脱“专业性”的限制,尽可能地扩大知识储备和理论容量。我们可以精心选择一个词,“知识汇聚”一词来描述这一任务,要完成“汇聚”的任务,对各种类别的资料保持敏锐的感觉是十分重要的,而想象力是使零碎的资料之间发生联系时不可缺少的东西。还有史学研究,确定历史事实,绕不开历史当事人的动机、目的、观念。怎么去了解历史人物的情感、观念、动机呢?首先你得动用自己的情感和观念去理解古人的情感和观念。你什么情感和观念都没有,你就理解不了他人的情感、观念。历史工作者必须努力去理解思想观念差得很远的古人。你读他们的书,要从思路的最深处进到古人的头脑中,理解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怎么说话。甚至达到想像自己与古人酬笑其间的地步。

    还有一点,在历史研究中,要能够从问题入手解释问题。从一个个问题入手,这些问题结构起来就构成了一个解释系统。要注意提出有意义的问题。什么是有意义的问题呢?王汎森先生认为,大体而言,有意义的问题有三个标准:一是要探究不同历史现象之间的联系,而不是对现象(事件、过程、人物、政策等等)进行叙述,这种联系既可以是因果关系,也可以是相互之间的关联性。二是要触及历史现象和过程背后的深层动力,而不仅仅是过去史实的重建。史学研究最重要的工作不是提供历史的细节,当然细节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揭示深层次的动力——那些在历史过程中长期起作用,会重复出现的要素。任何历史现象都是在特定的历史情境下发生的,是诸多因素“碰巧”汇聚在一起发生作用(contingency)的结果,因而具有特殊性,因此现象和细节是不会重复的,没有两种历史现象是完全一样的,重复发生的是深层次的动力和长期起作用的力量。解释这种动力是历史学家的主要职责。第三,“有意义的问题”应该是阐释性的,而非描述性的。我认为王先生这段话,对有意义的问题的阐述是很有说服力的,值得大家认真去硺磨和思考。

    学术论文的写作要注意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提高语言表达和文字水平。苏东坡谈到写文章常引《论语》里的一句话:“辞达而已矣。”他对辞达,有一大段解释:按东坡的意思,所谓的辞达,就是对表述的内容和事物有深入的认识,并且用恰当妥当的言语把自己的认识表述或传达出来。也就是说,首先是要弄清事实,把事物认识清楚,对观察、研究的事物、内容和问题“了然于心”,把希望表述的内容想清楚了,才能 “辞达”,才能有好的表述。好的表述源于深广的阅读建立起的丰厚的知识系统,及对研究对象不同类型文献史料广泛的掌握与深刻的认知。史学表述讲究言不孤立,托景方生,讲究清晣和言之有物。当然也讲究艺术、分寸的拿捏。过去人们常说,言而无文,行之不远。文字表述对学术论文的写作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章学诚曾说“良史必工文”。汉书司马迁传里扬雄、刘向都说,司马迁有良史之材,说他著作“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所谓实录,就是求真。而司马迁则在太史公自序里说,自己著《史记》是:鄙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他是很重视自己的文釆的。刘知几说,夫史之称美者,以叙事为先。刘咸炘在《塾课详说》一文中曾阐述了文与理的关系。他认为,读书之所求者二:曰明理,曰工文。文为外形,理为内容。形式不明,内容则无由知,故工文乃能明理;内容不充实,则形式亦无由美,故明理乃能工文。(《推十书》)在他看来,文章应存两个方面,一趋近于真实,一方有文釆,并能达其意,从更高的层次上说有一种艺术性在里面的。我自己给一些杂志审稿时,深知文字好,又能辞达被录取可能性较高。根据我审稿的经验,文章开头一段一定要反复推敲,文章开头写的好,才能吸引人,结尾也很重要,一篇文章是否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是否被录用,这是关键。所以,在表述上花一定的时间去琢磨是值得的,也是非常重要的。

    在中国的学术传统中,史学是最为所重的一门学问。民国时代有一个叫林同济的教授把史学说成是:“百学之王、百政之始”。现在看这种说法有点夸张,但至少说明过去的人都认为史学这门学问很重要。重要同时也意味要求也高,著名史学家蒙森曾说过:”如果一位史学教授认为他能训练史学家像训练经典学者和数学家一样,那么他是处在一种危险而有害的错觉之中。史学家是别人训练不出来的,他只有自己训练自己。“史学的困难在此,但史学的吸引力也在此。总之,史学研究是随岁数增长、经验累积而慢慢成熟的过程,唐代高骈的诗“子晋不知缘何事,才学吹箫已成仙。”说的是一个叫王子晋的人很有才华,一入手就高,就成熟,这在史学这个行业几乎是没有的。对历史的理解不仅需要各种知识的增长,同样伴随我们对人生和世界的体验,需要某种如叶芝所说的“随时间而来的智慧”。史学是一种具体而踏实的工作,其根基在平时一点一滴的功力积累,研究历史是非常艰苦的事,难度很大,治学无轻松之路,而治史付出的努力可能要求更多。钱穆认为一个学者能否做出第一流的成绩“只关自己的气魄及精神意志,与天资无大关系”,进而以为“大抵在学术上成就大的人都不是第一等天资,因为聪明人总无毅力与傻气”,一个人如果能做到在名利面前“澹泊自甘、寂寞自守,花过一二十年心力,专注于某一项研究,是一定能取得可观的成就的。章太炎《菿汉闲话》称:“学者虽聪慧绝人,其始必以愚自处”。这真是经验之谈,见道之言。也就是说做学问先要下笨功夫,笨,从本,是基础。学问是积微之功,在于点滴之积累。治史有点成就的,都长时间经过辛辛苦苦的劳作。确实,史学研究需要经验的积累,自己去摸索。

    总之,学术文章的写作需反复训练、反复修改,同时注意,文章内容不能铺得很开,要拎起来就只有一句话。复杂,但决不庞杂、杂芜,是有秩序的,一篇文章中,你最想讲的主题、线索是什么一定要想清楚。只有反复训练、反复修改,才能写出自己满意、编辑认可、读者受益的好文章。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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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跃,西南师范学院历史学学士、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四川大学博士。师从龚书铎教授、罗志田教授等。现为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

    本文来源:天健文史社

    转自:“人文学术社”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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